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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东辉

第期

攀越千山始成精,神游泾水总为情。

可恨雄甲藏宝笥,雌神四海难觅寻。

历经万难为情牵,琴高寸鱼寒逢迎。

左兵误捶裙溅血,千年封神白龟城。

——白龟出世歌

春秋时期,庄子《秋水》记载:“楚有神龟,死已三千岁矣,王巾笥而藏之庙堂之上。”龟巨大,周长五尺。我们不知道那巾笥有多大,能装进那么大龟体。

据说那只雄龟为了雌龟孕期营养,翻越千山万水觅食,不料被打渔人豫且所捕,穷汉豫且哪知是神龟?楚威王杀死神龟,以龟壳卜筮国运,居然上上卦,于是作神灵供奉。

大学问家郭璞首次注释古籍《山海经》。郭璞者,学富五车,风水大师,去世后多处设庙祭祀。遗憾的是,他的命运居然与神龟一样没预见到自己的吉凶,被王敦所害。

《山海经》之“南山经”提到一种神龟,也很有故事。

五千多年前,华夏之南有一组很长很长的山山脉。首山为招摇,尾山叫箕尾。其间隔堂庭、翼山、杻阳等十余座大山,绵延两千九百五十余里。招摇临于西海之上,向东翻越一千零五十里是杻阳山。杻阳山出神奇的玄龟。

关于杻阳山,《山海经》说,山中有奇兽,形状如马,白头,花纹如虎而尾赤,声音如谣,人称鹿蜀,佩上它的皮毛会子孙满堂。

现在我们不说鹿蜀,只说杻阳山上流淌一股怪水,怪水生长一种神龟——玄龟。怪水如何怪?《山海经》没详细说。据现代人考证,杻阳山位置相当广西的苗儿山(也有说乌蒙山)。怪水东流进宪翼江。宪翼在何处?古文简约不详,只知道宪翼水多玄龟。此龟,鸟首虺尾,背深黑而赤色,叫声很怪,如敲击木头梆梆梆。如今苗岭山脉水系也多玄龟。传说玄龟为大禹治水立过大功。大禹治水,前有神龙用尾巴划地,凿开裂缝成水道,引水入海。玄龟则背驮息壤。息壤是一种活性仙土,入水成埂,阻止洪水泛滥。

话说那千里宪翼之水,有一对命运多舛的玄龟。共工怒触不周山的居然与这对神龟命运相关联。共工与颛顼争首领,结果因共工战败“怒而触不周之山”,支撑天的柱子折了,系地的绳子也断了。天朝西北移动,大地东南倾斜。天灾之中,大地倾斜,杻阳山也不能幸免。

那天,有一对恩爱的乌龟,正在山中溪边觅食。突然天崩地裂,猛然一块巨石飞来,不偏不依正好压住雌龟。巨石沉重,震得雌龟一阵钻心的剧痛,全身麻了。她本能地将头、四肢与尾巴收缩进龟壳。陪同觅食的雄龟,看到雌龟被巨石压住,急慌慌爬过来救援,可是巨石比龟壳还大。雄龟围绕雌龟,发出“梆梆梆”敲木头般悲鸣。雌龟听见叫唤,慢慢睁开眼。她动弹不得,两眼绝望地流着泪。雄龟则想踹走巨石,解除痛苦。巨石压身,久而久之她终会活活饿死。

这么一想,雄龟拼尽力气撞向石头,一次、两次、三次……它撞了多少次,记不清了。巨石磁铁一样依然粘在龟背。无可奈何之下,为了保持雌龟的体内能量,雄龟爬进山沟,捉些泥鳅鱼虾喂雌龟。雌龟激动流泪,边吞咽边吻雄龟鼻子、脖颈。雌龟的爱意让雄龟痛不欲生,雄龟一边流泪一边与雌龟互吻。

这么撕心裂肺的揪心之爱,多少天多少月未知。但雄龟明白,只要雌龟活一天,每天都会给她送吃。

又不知多久,老天爷发怒,石头乱滚。一场地震来了,大地摇晃,大雨滂沱。山洪呼啸,怪水发出惊人的咆哮。大树连根拔起,顺水而下。洪水将雌龟淹没,枯枝泥沙,在龟背疯狂冲刷,龟壳伤痕累累,颜色也变浅了。可是巨石依然。真是万劫不复啊。此刻最痛苦的是雄龟,只能一边无助打转,一边对天“梆梆梆”怒吼。

后来,雄龟发现距离雌龟一丈开外的高坡上,被洪水洗空下面的土,土上一块巨石几乎悬空,眼看随时会砸下来。如果稍用外力,就会轰然而下。于是神龟有了个绝妙主意。

高坡很陡,但雄龟拼命向上爬,目标是大石头,雄龟要推那巨石。雄龟爬行中,龟壳被擦得伤痕累累,这一切都顾不得了。接进巨石时,雄龟运足元气,竖起前爪猛扑大石,轰然一声巨响,雄龟也随着巨石轰然滚下。天旋地转,白昼一片漆黑,雄龟失去了知觉。

不知多久,有一腥味,暖暖地流过咽喉,雄龟慢慢睁开眼。啊,心爱的雌龟正伏在眼前,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。一边用咀嚼过的小动物肉,一次一次往他嘴里哺食。她终于脱离了巨石!她自由了,他开心了。

这对传奇的玄龟,爱得深沉,爱得天长地久。

这对老龟恩爱了多少年,养了多少玄龟子孙,数不清了。

可是谁知道后来的故事呢?

转眼几多春秋,几度春夏,甚或几个世纪,龟背的玄色逐渐出现了变化,由青黑色转浅,再由浅转白。

起初,俩龟为龟壳变色惊慌。世上哪有白颜色的乌龟?当然他们想变回原来的青黑,他们听说,有一处河湾,是泾水与渭水交汇处。渭水浊,泾水清。它们也听说,河图洛书故事,神农伏羲氏画八卦,背上龟纹就是天生八卦。难道龟壳裂纹就是河图?

不过,河图洛书对他们没有意义。繁衍龟族是他们天经地义事。后来,雌龟又有了身孕,雄龟又承担了为爱妻哺养的重任。

有一天雄龟觅食忽然久久未归,她习惯了耐心在洞穴等待。过去雄龟觅食不会走远,很快回来。可是这一次不同,她等了一月又一月,一年又一年,结果杳无音信。雄龟到哪里去了呢?

她太爱她的丈夫。那几天,她对天吼叫,梆梆梆,梆梆梆!可是叫哑了龟嗓,还是不见雄龟归来。雌龟心里发慌,有永别的感觉。

这时她才想到河图的故事。是不是丈夫到了洛水?或者在泾水与渭水边觅食?

她要去寻她的丈夫,哪怕千山万水,海枯石烂。

只听说泾水清,渭水浑。浑水更利于龟色变深,而要觅食,当然清水更能看到小鱼小虾。寻丈夫,就先到泾水!

那泾水在哪里?情急之下,寻夫当前最重要的。她将孩子们留在宪翼之滨。反正孩子总要自食其力。她不能没雄龟。一定要找到丈夫,哪怕千年万年。

雌龟开始了漫漫的千里寻夫之游。当然,寻夫何其难!她沿着江水,舒展巨大的龟裙,顺着滔滔江水而下。她要寻找她的爱情。经过几多条江,爬过多少山,又经过彭泽湖口,过安庆到鸠兹(芜湖)。

在鸠兹,见滔滔江水,她茫然了。她问河神,泾水在哪儿?河神告诉她,要寻泾水,需从鸠兹上游,有一条江,那就是泾水。泾水上游有个泾县。此县就是因泾水而得名。

那就是泾水!她兴奋了。虽然泾水湍急,可是她奋力勇进。她一刻不停地游,游了多少个白天,多少个黑夜,她从不感到累。她似乎觉得见到泾水,便见了丈夫一样。见夫君是她最大心愿。

她游啊游,发现泾水一处水湾。有两条河水入江。一条叫虎澜涧(现名孤峰河),一条叫琴溪。

她听说虎澜涧边有一座矮矮的山,叫柏山。柏山上有一座规模很大的庙,叫弘农庙,也有人叫郭明王庙。不过,她哪有心情管这些。虽然弘农庙香火很旺,她甚至嗅到浓浓的香味。她没有兴趣。那是人类的事,她的兴趣就是寻到夫君。

她在洄水湾,焦急地四处游曳。左右徘徊。结果最先到的,还是柏山。因为郭璞有神机妙算的本能,他敢注释《山海经》。说明郭璞是神人。她呢,是神龟,都属同一种神类吧。她也曾游历琴高山。在这里,她开心了。居然见到成群的寸长小鱼。那是个温暖的春天,小鱼成群结对。她刚刚冬眠清醒,真的饿了。她要补充体内能量。于是将只只小鱼一口一口吸进。小鱼乃仙人琴高炼丹炉的药渣生成。药渣如何变成小鱼?那会儿,她只晓得一个劲地吃吃吃,管他药渣什么的。这鱼儿味道太鲜美了。她白天睡觉,晚上出来。白天有村民捕捞,晒干制成琴鱼干,作贡品献给皇帝。制鱼干,也是乡民维持生活的生计。

她食量很大,小鱼越来越少。连仙人也不乐意了。琴高站在鲤鱼背上晃悠。问龟,你本在宪翼之滨,到这里来干什么?

她眼泪汪汪地哭了,说我来是泾水寻夫。于是她将“河图洛书”以及泾水渭水的故事告诉琴高。

琴高突然哈哈大笑起来,说你大错特错了,这里的泾水不是你丈夫去的泾水。虽然有泾渭分明的泾水,那是在遥远的北方,而河图洛书的洛水,也在北方,你来南方完全走反了方向哟。

啊……她完全懵了。

她哭得伤心欲绝,琴高也为她叹息,我说龟儿,真是痴情的龟儿。

哭过一阵,她问:你是仙人,知道我丈夫现在哪里?琴高捏指一算,摇头叹道,你不要再找了,你丈夫已死千年了!。

她大惊,真的?

琴高说,听说过庄子吗?

她摇头。泪眼婆娑地听琴高说话。

琴高说,《庄子秋水》说的就是你丈夫的故事。庄子一个人在濮水钓鱼。楚威王专门派两人请庄子做官,甚至表示把国内政事全托付于他,说白了,就是叫他当宰相!

可是庄子抖着鱼竿,头也不回:你们听说楚国有一只神龟吗?死的时候已经三千岁。你们说,那只神龟愿意死后被装进竹箱供奉庙堂好呢?还是宁愿拖着尾巴活着在污泥爬行好呢?两位面面相觑,一致点头,那当然活着在污泥爬行好啊。

你知道吗,那只供奉庙堂的神龟就是你丈夫。

啊……雌龟听了,刹时天眩地转。

她哭了。梆梆梆,大声痛哭。

她真的喜欢琴鱼味道,更希望丈夫能一同享用这人间佳肴。当年巨石压在她背上时,雄龟是如何焦急,如何四处觅食哺她。那份爱,那份刻骨铭心的滋养,历历在目。如今知道丈夫再也回不来了。

她突然如泄了气的皮球,没一点力气。原来一个目标是找到丈夫,再回到他们家,现在她还有家吗?她的家又在哪里?

她默默退出琴溪。如今,她再向哪里寻找安身之地呢?回鸠兹下长江?回宪翼之滨?她记不得来路了。

她茫然了。后来,觉得还是柏山很安逸,有好多石头,石头间有缝隙可以栖息,前面有深潭,可以觅食,是个不错的去处。

记得又是一个大热天,她爬至沙滩。沙滩荒无人烟,除了杂木与荒草,就是乱石。烈日下荒草都晒蔫了,只剩石头滚烫。甲胄再硬,龟皮再厚,也经不住高温。河水亦热,无奈之下,遂向柏山爬去。

在柏山,天热时她躲进龟穴或潜伏树荫纳凉,天冷就出来晒太阳。

可是这样悠哉悠哉的日子很短。忽然有一天,许多人向柏山蜂拥。人叫马鸣,杂七杂八嘈杂声在柏山喧嚣。原来在山上驻扎了一支军队。领头将军叫左难当。

听说反唐军辅公祏将要杀过来。左难当率兵严阵以待。她有预感,她甚至嗅到了血腥味。血腥很诱惑,可她不敢现身,也不能现身。

也是老天作弄人,骤然闷热起来。

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,那么热的天,忽然乌云满天,冷风四起。太阳被厚厚的云层所覆盖,然后是大雨,接着居然噼噼叭叭下起了冰雹。冰雹小的如黄豆、大的如蚕豆。更奇葩的,是冰雹以后骤然大雪。哪有三伏天下大雪的?她活了数千年,也没见过这种奇葩天气。

她是数千年的老寿星了,也没有见过六月盛夏的大雪。雪有多厚她不知。她刚刚过了一个长冬。从琴溪退出也只三个多月吧,难不成还要再一次冬眠?龟类有生物钟,冬眠是节省能量。她静静地睡着了。

睡梦中,感觉巨石又压着她,还有丈夫痛苦地“梆梆梆”怒吼。后来巨石滚下来,她又得救了。如今丈夫呢,被宰杀了。那宰杀夫君的屠刀有多锐利?有多痛?后来,仿佛也有一支锋利地尖刀向她刺来,突然真的一阵剧痛。她醒过来。

原来她的龟裙被一根尖锐的铁矛扎了。不知哪位毛手毛脚的军士挖战壕,一不小心铁枪刺中了龟壳。她虽然冬眠,属浅眠状态。这一刺,龟裙血流如注。剧痛使她骤然从石缝仓惶爬出来,在雪地疯狂逃命,雪地是道道鲜红的血印。鲜红加雪白,非常显眼。

那位毛头军士跟着大叫起来。

“嗬,快来看啦,一只大乌龟,还是白龟!”

“白龟,稀罕!”

军士们呼啦一声围上来,啧啧称奇。不知哪一位,却想到了口福。这些又饿又冷的士兵,说赶快抓起来,炖一锅新鲜的龟汤,暖暖身子。

雌龟心中忽然拔凉拔凉,吾命休也。可不能白白死在这里。她拼命逃,向远处泾水逃。岂不知,雪地上已经留下一道鲜红的弧线。军士们欢呼着,呼啦啦举着长矛追去。

大将军左难当看见这一奇妙的场景,大喝一声:“谁也不能杀她!战时现白龟,神祗护佑,大吉啊!”

他立即吩咐军师:“派人跟着,神龟爬到哪里,就在哪建栅,筑城。”

军师出帐宣布:“神龟祈福,左将军有令!要建一座城池御敌,唐军必胜!辅贼必败!”

“得令!”

果然,得到指令,士兵分成两排,追击变成一路护送。

雌龟拼命地爬,她向哪里去?记得来时还有一片沙滩,那时沙滩发烫,几乎她的肉都要熟了。爬过了沙滩才是一片宽阔的水,是虎澜涧或琴溪入口。到了那片水域,就安全了。她已忘却疼痛。她的血似乎也快流完了。巨龟的血真的太多,太粘稠。此时沙滩皑皑白雪一片,唯那一行血红脚印,那么耀眼醒目。接近水边,军士们才停止脚步。

终于,神龟拼尽最后一口气,咣当一声,冲进那片深水,水花四溅。军士见神龟入水,欢呼着往柏山回撤。

随后是军号嘹亮,归营集合。

然后,是一场轰轰烈烈地建造城池。刹时人声鼎沸,战旗猎猎。石工,木工,泥瓦工,战马嘶鸣。很快柏山一座巨大的城池,矗立在泾水边,左难当将军命名此城为“白龟城”。

可怜那神龟胆颤心惊沉入泾水大湾,再也不敢冒头。

也就只有半年时间吧,左将军解了辅公祏之围。神龟呢,昔日她藏身之地,现在已经成为一座数丈高的石头城,绵延数里。城门头三个遒劲大字“白龟城”,镶刻在城门头,城门是威风凛凛的守城石狮。红底白字的巨幅“左”字大旗,在河风中猎猎生威。

白龟不识字,何别乱伸头。她更不知道,这城墙的围度却是以她的龟血印而建。而她的鲜血所染的那片无名沙滩,被后人命名“赤滩”。

赤滩也好,白龟城也罢,对于她而言,没有意义。她再也见不到心爱的丈夫了。

原来沙滩还是那个沙滩,却从无名变有名。而自己再到哪里去呢?丈夫没了,她心如止水。白龟城也不能归为她的栖息地了。她更不敢贸然入城。白龟城驻扎了那么多唐军。她宁愿与死去的丈夫在一起,被供在皇室竹笥,也不愿意成为当兵的一锅龟汤。那毫无意义,这么一想,觉得丈夫死后尚能享受尊贵,如果她也能与丈夫一并供奉庙堂反倒是她最满意的归属了。

再后来,多少年,多少世纪。她一直在大水湾生活。时而沉入泾水,滋养自己。寒冷的冬季,她爬上赤滩,晒晒龟壳。春天,享受着温暖,有时悄悄再游到琴溪吃些小鱼儿,美美口福。她已忘却那遥远的渭水,或宪翼水,甚至龟子龟孙。

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岁了。温暖的沙滩上,似睡不睡的她只能回忆。丈夫已然去了。可她还要活下去。弘农庙里的郭璞那么神机妙算,也没有算到自己被王敦所杀。真的要感谢左将军,否则她早已经成为军釜里一锅美汤。左将军也不知何方征战,或许早就作古了。可是人们为了纪念左公,在柏山为他建了一座“左王庙”,受后人祭祀。而郭弘农庙呢,却早已不见踪迹。她想,虽然人类寿命不如龟寿,但是为民为国做过重要贡献的可以被建庙祭祀,这倒是人类比龟类幸运的多啊。

罢了罢了,随他去吧。在温暖的赤滩面朝东方,她昏昏然又睡去。

白龟的传奇,一直流传到今。虽是神话传说,而明代万历三十二年进士、泾县令李邦华有一首《登柏山》,阐述白龟与白龟城的传奇,便是很好的佐证:

万木翠森森,风霜雕其美。

驾言一出游,登眺兴未已。

戴国兹故城,白龟壮遗趾。

传闻李唐时,江风炉波起。

大将出潼关,铁骑直南指。

桀彼一竖夫,闻声魄已褫。

刺史左公辈,应檄坚军垒。

破敌骤风驰,婴城流水驶。

杳茫印雪事,至今供颊齿。

吁嗟旧城隍,荒烟白露里。

不仅明代名宦李邦华有诗,清顺治十六年()状元徐元文,官至文华殿大学士兼翰林院掌院学士,他游历泾县后亦撰文叹息:“北望柏山,怆情幕垒。念难当之伟绩,夸白龟之奇轨。祠荒兮故址半湮,城芜兮游人无几。徒有笛牧风樵,帆芦航苇,往来乎狸鸟之乡,欸乃乎烟波之里。”

如今赤滩,那尊传说的白龟神,依然安详地守护着赤滩一方热土。当年由于她的神佑,左难当大获全胜。今天的人们再次亲临赤滩,如有幸能目睹神龟,可为游人阖家祈福,百岁安康。

(作者系泾县卫生局退休干部,中国小说学会会员,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,宣城市历史文化研究会会员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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