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下军装的江南才子
作者管益农
许道敏,典型的江南才子,白面书生,但又有几分军营历练的刚毅,凭良心和党性做人,不肯趋炎附势。
他小我四岁,是初66届毕业生,经历与我十分相似,都是年下乡插队,年末入伍,提干后当过新闻干事。他年从常州军分区政治部干部科转业,营职干部。其夫人当年也是军人。
起初,老许被安置在常州市经委,后调至市委办公室当秘书,又到市委办的内部刊物当编辑,脱了军装仍是用笔杆子谋生。但那年头还没有“公务员”一说,听上去是市委干部,挺神气,可工资少得可怜。
老许心有不甘,于年4月跳槽至工行常州分行,工资一下子较前增长了四倍,高兴啊,于是精神百倍地发挥自己的文字特长,尽心尽力为工行歌功颂德。
我是通过来稿的署名与老许相识的。在我到报社之前,老许就是我们报纸热心的通讯员,年6月26日他在我们报发表的第一篇稿,字数虽不多,但主题很重要,文笔干净利落,被编辑放在了一版。我到报社后,接手编一版,最大的苦恼是常常找不到有分量的头条稿件。后来有了老许寄来的稿件,不禁喜出望外。他的稿子,一看就出自懂新闻的行家里手,文风朴实,主题鲜明,几乎篇篇稿件都能抓住牵动金融行业敏感神经的焦点、热点问题,标题提炼得也好,挺抓人眼球的。我给他发了十多个头版头条,有的还加了短评。他还在《经济参考报》、《金融时报》、《中国物资报》等报纸上登过头版头条,不少读者打听:“这许道敏是什么人啊,这么能写!”
说心里话,对于军转干部,我是有一种“惺惺相惜”的感情的,毕竟“同是天涯沦落人”嘛,能帮就帮一点。当然,我更为老许给“老转”争了气、争了光而感到由衷的高兴和自豪。
年我们报搞“我与城市金融报”征文,老许写来《以情办报,情系读者》的征文稿,抒发了他在城市金融报发表第一篇稿件时的激动心情,记述了作为编辑的我与他通信往来讨论写作的情景和感受。尽管当时我们还没有见过面,但无疑相互都有一种“神交已久”的感觉,双方的友谊潜移默化地逐渐加深。
调到工行后,老许很快就以出色的才干被任命为办公室主任。他没有因为“当官”而放弃写作,依然刻苦勤奋,笔耕不辍,给城市金融报乃至全国性的大报继续提供着一篇篇高质量的稿件。他还为时任常州分行行长代笔写了体会性文章,发表在我主编的《行长话经营》专栏里。
总之,那几年里,为了宣传常州工行形象,老许可谓呕心沥血,立下了汗马功劳。老许还是写理论文章的好手,写过许多有分量的涉及管理、经济、金融领域的论文,被国务院经济发展研究中心主办的《经济工作者学习资料》、国家发改委主办的《中国改革》等多种内外刊物采用。他总是笑道:“我的逻辑思维胜于形象思维,小说我可写不了!”
年五一假期,我和老伴应老许之邀,去常州度假。我记得很清楚,1号那天火车到常州时已是晚上9点了,可老许和夫人饿着肚子一直在火车站等候,把我们接到工会大厦住下后,办公室副主任石山青和秘书孟明莲也来陪吃晚餐,大过节的,让我很过意不去。第二天早饭后,老许和夫人带我们先游了市内的天宁寺,然后驱车前往溧阳县,陪我们游览了著名的天目湖和新辟的“海洋世界”。3号又一路将我们送至无锡,途中顺道安排去了安徽广德县境内的无极洞(大溶洞)。好心的老许夫妇,不顾自己劳累,想的全是怎么能尽量让我俩多逛几个景点。彼情彼景,至今想来,仍叫我感念不已。
事后好久我才知道,其实那段时间老许是有心事的,情绪并不愉快。因为看不惯个别行领导的所作所为,他被逼无奈,遂萌生退意,于7月份办了内退手续。离开工行后,他和朋友在常州、上海办公司,虽然能挣钱,但经商毕竟不是他之所长,更不是他的兴趣和追求。因此,年以后,他就不做了,安心颐养天年。现在,在家带带孙子,写点回忆录,身体还不错,再加上工行对退休员工比较照顾,因此,晚年生活的质量还是有保障的。每次打电话,老许总以一种”知足常乐“的心态示人,这让我既感动又放心。
年10月,我去江苏省分行采访,期间又去了常州,晚间约老许到宾馆见了个面。年7月,我利用在镇江采访之机,又约老许到附近一个县支行相会,吃了顿饭,匆匆话别。
和老许的交往,真正是“君子之交”。
听老许说,他至今仍珍藏着在城市金融报发表的全部文章剪报,这让我特别感动。
年10月,在城市金融报搞30周年社庆之际,我邀老许参与我们的征文活动。他爽快地应约写来《城市金融报的示范效应》的佳作,发表后被评为二等奖。
多年来。我和老许虽然再没有见面的机会,但通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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